秋意渐浓，早晚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宋亚轩裹紧了身上的校服外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颈后的腺体隐隐有些发痒，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这是完全分化的前兆，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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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刘耀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松木香的暖意。不等宋亚轩回答，他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宋亚轩肩上，“穿我的，我不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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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上还残留着刘耀文的体温和信息素，清冽的松木味混着阳光晒过的气息，像个温暖的小帐篷，瞬间驱散了宋亚轩身上的寒意。他抬头看了看刘耀文，对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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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感冒的。”宋亚轩想把外套还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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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刘耀文按住他的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再说了，我是alpha，火力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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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被他逗笑了，不再坚持，只是把外套往身上拢了拢，遮住半张脸，偷偷看着他走路的背影。成为他的男朋友后，刘耀文的“投喂”和“保护”变本加厉，早上会提前买好热豆浆揣在怀里捂着，中午吃饭会把他不爱吃的香菜一根根挑出来，就连走路都习惯性地让他走在内侧，避开往来的自行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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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宋亚轩心里甜得像揣了罐蜂蜜，却也藏着一丝隐秘的不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越来越活跃，尤其是在刘耀文靠近时，颈后的腺体总会发烫——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快要完全分化了，也意味着……需要考虑标记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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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对omega的标记，是ABO世界里最亲密的联结。一旦完成永久标记，双方的信息素会彻底融合，成为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可宋亚轩一想到那会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心里就有点发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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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他，“脸都皱成小老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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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宋亚轩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快走吧，要上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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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往前走，却被刘耀文拉住手腕。少年的手心很烫，眼神里带着点担忧：“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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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宋亚轩勉强笑了笑，“可能就是有点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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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再追问，只是放慢脚步，陪他慢慢往教室走。松木香的气息变得格外温柔，轻轻缠绕着他，像是在无声地安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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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生物课正好讲到信息素与标记，老师播放的教学视频里，alpha低头轻咬omega后颈腺体的画面，让宋亚轩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避开屏幕，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刘耀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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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点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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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宋亚轩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把脸埋进课本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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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林薇却凑过来，一脸坏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啧啧，某人是不是想到什么脸红心跳的画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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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宋亚轩瞪了她一眼，却被她看得更不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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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的讲解还在继续：“永久标记需要alpha将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体，过程中omega会感受到强烈的归属感，而alpha也会获得绝对的保护欲……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任何强迫标记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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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心跳得飞快，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刘耀文。对方正看着屏幕，眉头微微皱着，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紧绷，不知道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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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宋亚轩几乎是弹射般地冲出了教室，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刘耀文追出来时，看到他正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操场发呆，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有什么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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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轩。”刘耀文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还在想生物课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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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有点闷：“刘耀文，你说……标记是不是很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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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在担心什么。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宋亚轩的眼睛，语气格外郑重：“标记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被尊重的强迫。如果你不愿意，我永远不会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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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的眼底。刘耀文的眼神很清澈，带着坚定的认真，没有丝毫强迫的意味，只有满满的尊重和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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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亚轩咬了咬唇，“书上说，完全分化后的omega如果没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很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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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每天给你信息素安抚，直到你愿意为止。”刘耀文伸手，轻轻抚摸着他颈后贴着的抑制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亚轩，我想要的是你的自愿，不是你的妥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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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松木香在空气中轻轻浮动，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宋亚轩看着他认真的脸，心里的不安突然消失了。他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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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好。”他小声说，声音带着点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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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啊。”刘耀文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