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的回答在杜城的意料之中
沈翊除了安陆然私德方面，方教授认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方凯毅想了想：“有野心，很大胆也很有实力，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她在某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但是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个很有手腕的人，这点上我还是很佩服她的。”
沈翊那你认为她这样的人，会为了利益犯法吗？
方凯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安陆然手腕凌厉，就算她真的做了，也很难被人发现吧？而且就算有，她也不可能告诉我，不是吗？”
杜城方便问问，刚才曹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和你起了冲突吗？
方凯毅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曹先生声称他的新婚妻子，因为胎停，导致妻子和孩子一起去世了，所以情绪上有些过激，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这种意外确实很难避免，毕竟他的基因会对胎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科学也很难保证。”
沈翊和杜城对视一眼，这一刻两人都很震惊，周珊珊居然难产而亡，这个经过基因调整的孩子，居然连出生都成了妄想。
有了人命，这桩案子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方凯毅非法实验可以因为各种原因终止，但不该是因为两个无辜生命的葬送。
沈翊方便我四处看看吗？
沈翊不想在继续耽搁时间，直入主题。
方凯毅点点头，杜城则继续问关于安陆然的其他问题，既是转移他的视线，也是希望能从中找到破绽。
沈翊开始在方凯毅的办公室里四处观察，说是办公室，但其实这里也可以叫植物园，整齐摆放着各色玻璃柜子，里面都是方凯毅做过的基因编辑的各类植物，长势喜人，方凯毅的办公室整体是冷色调，但因为这些植物倒是显得温和了一些。
各式各样的植物，让这个植物园显得那么生机勃勃，但沈翊却莫名觉得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冰冷，明明应该是最有生命力的地方，但沈翊感觉不到一丝自然。
他匆匆略过这些，在其中仔细寻找着线索。、
杜城曾经说过，他觉得方凯毅很像从前的他，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呢？自信张扬，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一切，但最终因为雷队，他陷入迷茫，曾几何时他连笔都拿不动，可最终他还是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那方凯毅呢?任何实验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绝对不可能一次成功，所以，他一定经历过很多次的失败，而这些失败，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在周珊珊身上的成功，终于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常年的失败让他噩梦缠身，所以这个实验室，是他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核心数据庞大，他会慎之又慎的放好，这些植物需要的各类试剂不一，难免会有腐蚀金属的存在，所以方凯毅会存放的地方必须要足够安全，又不能长期的暴露在有水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必须保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沈翊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整个实验室唯一的一棵树上，他从后方缓缓的靠近这棵树，这上面栖息许多茧，颜色非常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