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的音调变了，变得荒唐可笑，“可是我已经喜欢了……你怎能骗我说她已经死了……你怎能骗我说她已经死了呢……”</p>
“你以为，经过了十年之久，李相夷还能从这坟墓里复生吗？”青瑶悠悠叹了口气，“是孩子终究都会长大，相夷她——”</p>
乔婉娩再度打断他的话，背靠着李相夷的坟墓，古怪地看着青瑶，低声道：“你如果不骗我说她已经死了，我不会嫁给紫衿。”</p>
青瑶轻轻叹了口气，“你伤心的不是你嫁给了紫衿，是你没有后悔嫁给紫衿。”</p>
乔婉娩木然地看着青瑶，眼泪滑落了满脸，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她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犹如伤兽般痛楚的笑，“相夷你——你还是——还是那样——能用一句话杀死一个人……”</p>
青瑶眼色温柔地看着以往的爱人，“婉娩，我们都会长大，能喜欢紫衿，会依靠紫衿，并不是错。你爱他，所以你嫁给了他，不是么？”</p>
乔婉娩不答，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问道，“你恨我么？”</p>
“恨过。”青瑶微笑道，“有几年什么人都恨。”</p>
她缓缓点了点头，她明白……</p>
只听她又道：“但现在我只怕肖紫衿和乔婉娩不能不离不弃，白头偕老。”</p>
乔婉娩听了半晌，又点了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你不是相夷。”</p>
青瑶微微一笑，“嗯，我是李莲花。”</p>
乔婉娩抬起头来怔怔地凝视着青瑶，轻声道，“相夷从不宽恕任何人。”</p>
青瑶点头，“她也从不栽花种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