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的铁板已经锈得斑驳，朱志鑫一脚踹开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响</p>
可没人再管得了</p>
三人像受惊的野猫一样，飞快地钻进去，根本不管这条路通向哪里，只要不是疯子的方向，就赌</p>
<i>邓佳鑫</i>快，进去！</p>
邓佳鑫最后一个爬进来，他手脚并用地推上铁板，把自己藏入其中，浑身是汗，呼吸却轻得像猫</p>
通风口里，漆黑、狭窄，连身子都得弯成一团。他们是以几乎趴着的姿势前行，前后只能勉强容纳一人，膝盖与肘部反复与金属壁面摩擦，很快就有血渗出</p>
张泽禹在最前方，低声道</p>
<i>张泽禹</i>小心点，这通道不稳</p>
<i>朱志鑫</i>OK</p>
朱志鑫在后头低声回应</p>
一行三人慢慢地匍匐前进，空气里弥漫铁锈、灰尘和某种不明的潮湿腐烂气味。脚下不时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动，他们知道，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动作大一点，整个通风口就可能塌掉</p>
前方突然响起一声闷响</p>
<i>张泽禹</i>等等</p>
张泽禹忽然停下，低声道</p>
<i>张泽禹</i>前面……有人</p>
三人屏住呼吸，顺着那黑暗的前方看去</p>
一个小洞口旁，蜷缩着一个人影</p>
他的脸被头发遮住，但眼睛却在黑暗中反射出微弱的光。干瘦，脏乱，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p>
邓佳鑫瞪大眼，低声骂了句</p>
<i>邓佳鑫</i>不会吧……怎么是他？</p>
<i>朱志鑫</i>你认得？</p>
朱志鑫压低声音</p>
<i>邓佳鑫</i>精神病院进来那天，我见过他一次，听说是之前试图越狱失败被抓回来，之后就……不见了</p>
张泽禹低声说</p>
<i>张泽禹</i>不管他是谁，别被发现了</p>
他们屏住呼吸缓缓爬过那人旁边，那人却忽然抬头，眼睛里有种病态的笑意</p>
“你们……也想逃？”</p>
三人几乎同时停住</p>
<i>朱志鑫</i>嘘——别出声！</p>
朱志鑫低吼</p>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语调缓慢却像钉子刮着铁</p>
“逃不了的……这里的出口早就被封死了……你们现在趴的地方，三年前我也爬过……后来我回来了，带着一根断了的腿骨”</p>
他笑出声，低哑而破碎，像老鼠哭泣</p>
“你们……还不如死在档案室”</p>
他们没回答，匍匐着继续往前爬，生怕这个疯子再出声</p>
与此同时，楼道的方向——</p>
<span>张极</span>左航，你站着发什么呆？”</p>
张极的声音从走廊远处传来</p>
左航像雕像一样盯着档案室门</p>
<span>左航</span>这间档案室……</p>
他眼神渐渐变得阴冷</p>
<span>左航</span>有通风口</p>
苏新皓听见后，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p>
<span>苏新皓</span>你是说，他们没躲在里面，而是——进了通风道？</p>
张极像是回忆起什么</p>
<span>张极</span>我记得这栋楼原本通风系统连着后楼维修区。那边以前建地下储物室，有半塌过，后来就封了</p>
<span>左航</span>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