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开始没话找话。</p>
“哎，你说，那疯子活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想着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p>
“天天喝岩浆，也不怕得结石。”</p>
玄夜目视前方，“这里没有生机，拿什么改善。”</p>
君酒一顿，也对，是她犯蠢了。</p>
第三天。</p>
周围的景物开始出现变化。</p>
黄沙的颜色在逐渐变深，从明黄色，变成了暗黄色。</p>
空气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p>
君酒发现，她丹田里那团堵塞的仙力，虽然依旧难以调动，但她从这片大地中，竟然能汲取到一丝微弱的、陌生的能量。</p>
那能量阴冷，沉重，和仙力格格不入。</p>
但它，的确是力量。</p>
“我好像……能从这地里吸东西了。”君酒一边走，一边感受着那股奇特的能量。</p>
玄夜瞥了她一眼。</p>
“别用太多。”</p>
“我知道。”君酒撇撇嘴，“我又不是傻子。”</p>
这东西和那个疯子给的本源气息同宗同源，用多了会变成什么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p>
第四天。</p>
两人找了一处背风的沙丘坐下。</p>
死一样的寂静。</p>
君酒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暗黄色的沙地上画着圈。</p>
画着画着，她忽然停了手，扭头看向旁边闭目调息的玄夜。</p>
“哎。”</p>
玄夜眼皮都没动一下。</p>
“玄夜。”</p>
“有话说。”他吐出三个字。</p>
“我就是好奇，”君酒托着下巴，“你说你们修罗族，这么打生打死，又是要一统六界，又是要逆天改命，到底图什么？”</p>
玄夜终于睁开了眼，黑色的眸子在昏黄的天光下，看不出情绪。</p>
“图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了点嘲弄，“图这天下的生杀大权，都握于我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