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收回拳头，脸色有些发白，那股金色的气息也迅速收敛回体内。
消耗太大了。
仅仅是几拳，感觉比跟一个天帝境强者大战三百回合还累。
“张凡，你没事吧?”
陈诗雨连忙跑过来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
张凡摆摆手，从储物戒里摸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就是有点脱力。”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刘长老凑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张凡，啧啧称奇，“你这是什么炼体功法?也太猛了吧?专门克制这些阴邪玩意儿?”
风清子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张凡，眼神复杂。
他能感觉到，张凡刚才动用的，并非单纯的气血之力。
那股力量的本质，霸道、纯粹、至高至阳。
这小子的底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还要可怕。
张凡没法解释，只能含糊道:“以前得到的一点机缘，专门修炼肉身气血的，没想到在这里刚好派上用场。”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立刻转移话题。
“邢长老的标记指引我们到这里，肯定有她的道理。”
“大家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众人点头，开始在巨大的洞窟里仔细搜索起来。
洞窟里除了中间这个寒潭和一些发光的苔藓，几乎空无一物。
四人绕着寒潭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难道线索在这潭水里?”
刘长老盯着那黑不见底的潭水，直犯嘀咕。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凡看向风清子。
风清子点头，他灵力运转，在体表形成一层护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扎进了寒潭。
过了大概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哗啦一声，风清子从水中冒出头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表情有些古怪。
“下面”
“有个水下暗道!”
三人精神一振!
“而且，我在暗道入口旁边，又发现了一个标记!”
风清子说着，从水中跃出，落在岸边。
“就在潭底最深处，被一堆水草掩盖着，要不是我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次的标记，比洞口的那个还要凝实，几乎就像一朵真正的小冰花，就镶嵌在石头上!”
“标记的方向，清晰地指向那个暗道内部!”
一朵小冰花?
听着风清子的描述，张凡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
邢清河长老一定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最后判断，唯一的生路，就在那个水下暗道里。
“标记指引我们进入水下暗道”
陈诗雨看向张凡，眼神里全是担心，“可是你刚刚消耗那么大，这水下又这么冷，你的身体”
水下环境完全未知。
潭水本身就阴寒刺骨，暗道里面只会更冷。
这对刚刚气血亏空的张凡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考验。
刘长老也皱眉道:“是啊，小子，要不你先在岸上调息，我们下去探探路?”
张凡摇了摇头。
“不行。”
“我们不能分开行动。”
“既然标记指向这里，那就说明，邢长老认为这是安全的路径，或者”
“是唯一的路径。”
“下!”
没有再给任何人劝说的机会。
张凡率先运转起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