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十六章(1 / 2)

何洋像个孩子似的这么一哭,艾子傻眼了。

悲痛对于江蓠贞来说已经变得麻木了,她很冷静地叙述着一个罪恶与死亡的沉重话题,在这中午阳光灿烂的时刻,眼里一片阴霾。

艾子说完这番话,就像第一次见何洋时那样很随意,也很真诚地冲何洋一笑。顿时,何洋的浑身再次感到酸软无力,想做什么都不成了。“好好好,我终于找到天下无双的意中人了。艾子,你快摸摸,我的整个心都被你占据了。”说完,何洋像个孩子似的把头埋在艾子的胸口,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何洋说:“急什么,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就要好好享受人生。”

苏小鸥只觉得脑子轰响,眼前一片漆黑。

她只记得过不多久,她就照着何洋的话去做,丢下赌桌上的筹码假装上洗手间,上了00车。车一开动,就拼命高速前进,半个小时以后,何洋就追上来了,奇怪,所有的保镖都没跟着来,看来何洋是打算结束赌城之行了。果然,一会儿他们的车就行驶在回程的高速公路上。在车里,何洋打开满满一皮箱花花绿绿的票子,说:艾子,这些钱都是你赢的。艾子问:多少?“一千万。”何洋接着又补充:美金。“按照江湖规矩,这些钱是你赢的,那么都是属于你的。”何洋说话算话,将皮箱推到艾子身边。

“何洋把他在大陆的投资、股票和房子都给了我。我很有钱。别人不知道,我自己知道我很有钱,为了这笔钱,何洋的老婆在他死后还和我打了一场官司,我也因此名声狼藉……最终失去了所有的金钱和爱情……”

何洋说:“不要你懂,我懂就行。”说着他的手往下滑,很自然地往下滑,这样,艾子便感觉不到缺少过渡,或是很突兀,所以没有拒绝他。接着,何洋的手捧住了艾子的小兔子,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双手一动不动地捧着,慢慢地,直到用他的体温将它们捂热了,青涩去掉了,坚硬度也变软了,他才开始尽情地抚摸和揉捏。

但是,理智的苏小鸥不得不接受aids这个事实,她已经隐隐清楚了这个案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了。是二十三条人命啊。而这个始作俑者是谁?是江蓠贞啊。不不,是何洋,不,不是……是aids这个魔鬼……苏小鸥泪流满面,脸色死灰,心如刀绞。

苏小鸥在江蓠贞讲故事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江蓠贞手里端的那碗茶水。根据弗洛伊德理论,要想了解一个人内心隐蔽着的东西,就要像一个侦探那样,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寻找罪犯的踪迹,而不是像法官,要让每一个证据都尽可能地可靠。弗洛伊德根据一个女子将蜡烛置在烛台上,但在放置的过程中不小心弄断了蜡烛,因而无法让其直立而确定这女子在暗示她丈夫患阳萎,她一直在忍受性煎熬的痛苦。如此看来,江蓠贞手里一直端着这碗茶水,也绝非仅仅作为她的一个习惯道具那么简单,根据她内心潜在意识,还有显意和隐意之间的联系,是否可以解释为:她从小在水边长大,对水有一种特殊依恋的感情?苏小鸥思想跑远,甚至作进一步大胆设想:如果让江蓠贞选择死亡,她肯定选择投水自尽。苏小鸥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赶紧收回神,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你有钱又怎么样?你不知道你有病?而且这个病是会传染?你,你还和欧少华结婚,你……你把他害死了……”

当晚,他们进赌城玩了不到两小时,何洋就赢了300万。他以为是艾子这个善财处女在保佑他,其实是别的庄家心不在焉,眼睛都在盯他身后这位清水芙蓉般的美女。后来何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负气之下,他说:“不玩了,”拔腿就走。

艾子想,自己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寻找幸福生活和一生的归宿吗?虽然出来的时日不长,却走马灯似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和事,相比而言,何洋虽然不及乘警温柔体贴,风流浪漫,但他却比乘警真诚实在多了。乘警只是想用漫长的时间来等待艾子,然后达到占有艾子的目的,他的投资不大,风险也不大,所以他等得起,耗得起,他想跟艾子玩猫戏老鼠的游戏,慢慢跟她玩,跟她耗,直到将她玩腻了,然后再换一个对象,换一种方式再玩。

何洋微微闭上眼睛,喝醉了酒似的说:“不怎样,就这样。”

也许江蓠贞说得对,她没有那么阴险恶毒,她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她只是因为向往爱情和婚姻才跟欧少华结的婚。

何洋说:“为什么?艾子,我没听错吧?”

艾子说:“你准备怎样?”

苏小鸥内心十分痛苦。如果说最初她力求揭开这个谜底只是为了完成采访任务,那么后来的执着以及不可思议的种种行为却是想给好人欧少华一个交代。现在,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基本撩开神秘面纱,答案就要出来了,但不知为何,苏小鸥内心却并不痛快,甚至隐隐约约有种不安和愧疚的感觉。这种感觉影响到她的思想和情绪,并且牢牢掌控住她,迫使她站在人性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个案子的是非曲直,真假黑白。

何洋说:“怎么?你不要?”

艾子笑了,说:“你的话真难懂。”

“苏记者,你能来一趟阳村,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其实我算准了你们近日会来,这不,我在等你们……帮我爹砍猪草呢。我从小没有娘,姐姐长大成人嫁到很远地方去了,家里就我爹,我爹是个郎中,这几日去乡下给人瞧病去了。从小,他就很少管我,我很淘气,一直就是在酉水河的怀抱里长大的,她就像我的母亲那样呵护我,关爱我,给了我很多美好的童年记忆。自从知道得了这个病,我就再也没有到河里洗过澡,我怕把我身上的脏带给我的母亲河……”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哭呢。而且哭这么伤心,泪水很快打湿了艾子的衣裳。艾子说:“何洋,你这是怎么啦?好端端地你哭什么呀?”何洋说:“艾子你不知道,其实,我就是他妈的一混蛋。我是台湾人,在台湾有个很凶狠凶的老婆,我就是受不了她,才想到大陆来发展,这个生意是我老婆投资在做,我不过就是一马仔的意思,所以,我来深圳两三年,除了吃喝玩乐,没给她赚钱,倒给她添了许多亏空,最近老婆过来给我盘了一下账,知道我亏空的具体数额,限我一个月填补亏空,不然我就死定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澳门赌一把,生死由老天决定。没想到你就是我的救命星,你的出现,让我不仅看到了生的希望,还感受到生的乐趣。我打算用这些赢的钱向我老婆买我的自由,我要自由,我要和你结婚,艾子,亲爱的,相信我,我一定要和你结婚生孩子……”

艾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洋没吱声。何洋说:“亲爱的,你怎么了?”艾子低下头,轻轻地对何洋说:你别老叫我亲爱的,亲爱的,多难听,我叫艾子。“好好好,亲爱的难听,亲爱的叫艾子。”何洋伸出胳膊,搂着艾子的肩膀,手掌还不停地拍打艾子的肩头,他这样做使得随从都用羡慕的眼光看艾子。艾子把头更加低下去,她的心开始扑扑乱跳。

何洋抽空脱身,也来到艾子跟前,他一来,首先就赶紧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不料,他先前看到的事实还是事实,艾子面前堆的筹码还是那么高,整个就是一座小山。哈,哈……这女子疯了,哈哈,不不,是艾子,这艾子是个魔女,她怎么就会赌博了呢?就昨晚站在背后看了那么两个小时,她就成了魔城里的顶尖高手?邪门,真真有点邪门。

何洋黄鹤一去不复返,而且音讯全无,艾子一个人在深圳等了他半年,后来她觉得这样每天吃饭睡觉不做事,真的没什么意思,于是就把房子卖了,带着所有的钱回到了家乡。不久,她就在别人的撮合下嫁人了……江蓠贞的故事说到这儿停顿了。

想到这里,艾子虽然没吱声,但她的身体有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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