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五三章(1 / 2)

沙沙为了参加姐姐汪溪流的婚礼,特意提前一星期陪着父母去了广州,建国夫妇白天要照料布匹商店。晚上要去歌厅,腾不出时间;建设夫妇刚从县里调去沙镇派出所,又要搬家又要熟悉新单位情况。更是无暇分身。两兄弟托了该去的人情,又打了电话去祝贺,算是到了心意。

汪父的意思应该是全家老小都去广州的,当年溪流第一次出嫁婚礼很寒酸,这次难得扬眉吐气一番,娘家高宾怎么能错过机会呢?何况女婿还算阔绰。多少能打发高宾点贵重礼物的。

沙沙确实不乐意建国建设跟着去,建国家里负担重,精打细算惯了,建设纯粹一抠门,拖家带口的去广州,大笔开销还不是县长夫人来负担?反是劝汪父别介意,要体谅哥哥们的难处,汪父对沙沙的话还是蛮重视,也就没再强求。沙沙是一定要带旺旺去的,难得这么个机会◇大城市见见世面。

回人乘飞机就到了广州,见女儿的新家布置很贵气,又是回室两厅的大公寓,就很有面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婿带了个脱油瓶,而魏畅在母亲婚礼前夕,显得闷闷不乐。

沙沙见姐姐家什么东西都要比自己家华丽精致,羡慕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按姐姐家的布置,回南平把自家也重新修茸一番。不管姐姐婚礼在际。硬是拖着溪流陪她逛广州的大商店,只是没想到带地一万元人民币在广州居然买不了什么高档货。几千的衣服几千地皮鞋几k万p的m钻g石首饰,更不提那些一大串零的奢侈品了。满大街跑的都是进口高档小车,把沙沙看得眼花缭乱。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下才明白什么是真富贵什么是假有钱了,唉声叹气之余,意兴索然地买了点华而不实的礼物,准备回家送给同事朋友,倒是给黄秘书的爱人莫红红买了瓶法国巴黎香水。花掉了三千多。

旺旺确实玩得开心,有魏畅哥哥陪着,玩遍了广州城里的儿童娱乐场。有点乐不思蜀了。

沙沙原计划等姐姐婚礼后,还留在广州多玩几天,没想六子来了电话。说旺旺干妈从海南飞春江,转到南平办事,要在家小住几日,叫她联系袁奇志,最好能亲自去海南接袁总。沙沙听六子说得热切,本就心里早已芥蒂什么“奇顺”公司了。再者她带地钱花得差不多了,万一手头拮据,她丢不起脸,沙沙晓得那袁总是阔绰人。这么想着就拒绝去海南。而是提前回家。

沙沙回了春江就住进了县棉麻公司的办事处。电话联系白利民,叫他派车来接。在办事处沙沙才找回失落多日的优越感。办事处的游主任以前陪惯了公司经理副经理们的堂客在春江购物。又有白经理的电话指示,就怂恿沙沙去逛街。省得在办事处闷,其实包包里带足了钞票,介绍沙沙去这个服装店走走、那个大商场转转,硬是逛得沙沙走不动了才回。前后花了六、七千。要换了从前,沙沙必定会很感激游主任,可惜在广州开了眼界,没觉得这些看似花哨实则便宜地衣物礼品有啥出彩,一大堆东西才六、七千。顶不上一条高档皮带!

晚上才去黄处长家走动,莫红红看在袁总的面子算是热情地接待了沙沙,对沙沙能送出高级香水还是比较满意,毕竟人家是县级水平,能知道法国香水就已经很有见识了。

沙沙见高高在上的黄处莫处家也比不上姐姐溪流,心说有钱了比当官不得差,靠别人小送小塞的,怕也没机会享受姐姐那样的生活了,看来还得想办法在南平多搞点来钱的生意,万一六子的官场不顺利,有了钱照样安乐。两人随意聊着天,沙沙见莫红红的眼睛老瞟她脖子上的水钻项链,心里就暗暗好笑,这项链酷似真的,不过也花了近千元,白金链地嘛,水钻只是起装饰作用。见莫红红脖子上只带了根微型项链,那项链却也做工精细,翠绿地坠子很是典雅,估计是真翡翠,就忙不迭地赞美道:“莫姐子,我才发现你的项链好漂亮哟,那坠子上地绿宝石肯定很贵吧?”

莫红红也是喜欢这微型项链别致,这才偶尔带带,见沙沙惊喜,就故意摸了摸项链,用很在意地口吻道:“沙沙,你真识货呀。这是晓波去年陪刘书记去云南开会,专程去昆明最好的玉石店买地,上好缅甸玉呢。而且款式新潮,今年春江最流行,我取下来你看看。”

沙沙抚摩着那小翠绿,爱不释手地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说:“哎呀,要去昆明买呀,太远了。我太喜欢这项链了,莫姐子,要不我们换了带啊,这是我姐姐替我买的,白金链子加碎!!钻,高贵华丽,正配你的气质、肤色呢。”

莫红红这微型项链才两百来块钱,不管沙沙那项链的钻石是真是假,白金链子都要好几百上千呢,何况她也确实喜欢碎钻镶嵌的款式,自然换得开心了,两个人都心怀鬼胎地在镜子里假笑,姐姐妹妹地叫得好亲热。临出门,莫红红塞给沙沙一条“中华”烟,说是给杨陆顺抽

回了南平,沙沙就盘问六子:“我说你那同学纡尊降贵地到我们这落后地方来,怎么着也该住县招待所才好嘛,家里什么都不齐整,万一得罪贵客就不好了。”

杨陆顺说:“是袁总自己提出住咱们家的,她这次出资修路,顾书记把她当财神,自然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了。顾书记说了,袁总住咱家里。缺什么只管打报告,一切招待费用全部由公家报销。我这几天想好了。把隔壁那套房子好好收拾下,电器家具以及床上用品统统换掉。沙沙。你最会收拾屋,你拿主意。成套的家具电器就去县招待所搬,不够地直接到街上去买。”

看到自家男人这么要紧别的女人,沙沙即便知道袁总对六子对这家地重要性,仍旧心里酸溜溜的,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哟,看你这么紧张。知道的是你奉命迎接县里的贵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金屋藏娇呢!也是。那袁总高贵漂亮,肯定是你们男人的梦中情人了。六子,反正旺旺挺喜欢他干妈,要不我干脆让贤算了。”

杨陆顺换以前心里还总有点牵挂。

如今年纪大了看开了很多东西。本就把7、8年前那段出轨之情放下了,何况心言也取代了他心中女神的地位。更不想因为一段无缘地孽情招惹刘建新,听出沙沙话里的醋意,哈哈笑道:“你以为你是英国女王。你让贤,人家过惯了阔绰生活。怕是没什么闲情谋你这个堂客位置哟。怎么,一向心气高的汪溪沙也有自卑吃醋的时候?”

沙沙偷袭不成反招了戏弄。却也看出六子表情自然没啥漏洞。本想反唇相击,可没来由叹息道:“唉。我凭什么吃醋哟。人家袁总有高干夫婿,不自卑都不行。从前没出去见过世面,这趟算在广州开了眼界了,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啊,在我眼里,我姐家就算顶阔气的,没想姐姐家的条件在广州仅仅算中等偏下,我看到那一幢幢富贵逼人的别墅,那一辆辆世界名车,我才知道我汪溪沙多么穷。六子,一万块钱在我们南平,是普通双职工两、三年的工资,在乡下可以起个三间朝南的平房,可在广州。却买不起一套西装,我不自卑成吗?在我姐的婚礼上,来客都西装笔挺,女人们都花枝招展。要不是我听姐的话去租了套礼服。我都没脸站在姐姐身边,那场面硬是香港电影里才看得到……”

杨陆顺没什么心情听她拜金,笑着说:“很好啊,说明国家的改草开放政策,确实让部分人富裕起来了嘛,沙沙,莫去攀比,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你现在的条件,不知道县里好多人都羡慕呢。对工作,我们要向高标准看齐,对生活,我们要与低标准比较,这样人生才有动力,才不至于颓废。哦,记得把客厅的电话分机也牵过去。”

沙沙瘪了瘪嘴不情愿地说:“反正是县里招待,就叫邮电局新装台电话喽。知道你不愿意说,我去向顾书记反映。”

关乎六子前途的大事,沙沙从来不敢怠慢,只是叫了燕子来帮手,叫人把隔壁套房地老旧家具电器全搬去了三楼,彻底清洁一次。才按照房子地布局,商量怎么摆设,反正县招待所里成套家具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广州那边款式的橡木家具,参考她在广州姐姐家地模式。换上了淡雅地窗帘,除掉了灯泡灯管,全换成了各式吊灯,卫生间也把蹲式便缸换成了坐式抽水马桶,全部墙壁贴了亮白的瓷砖,专程叫人去春江买来沐浴热水器。总之沙沙极大地发挥了想象力,把房间布置得充满了家庭地味道。顾宪章来检查的时候,立即眼前一亮,似乎是进了省里的豪华宾馆。沙沙见顾书记满意,就建议道:“顾书记要喜欢,我叫舒姐子也把家改成这样?”顾宪章很是心动,但还是理智地拒绝了,开玩笑,家里搞得这么豪华。外面不定传啥难听话。沙沙见顾书记没反应,就说:“顾书记,这里还缺一部电话机。本来我想把家里的电话牵过来,可又怕我那些牌友叫角的电话打扰袁总,所以还是新装部比较好。”顾宪章马上指示李奇光立即叫邮电局新装台电话,申明连国际长途业务都要开通,免得误了袁总的大生意。

房间拾掇熨帖,袁奇志一行也到了南平县,不过袁总直接住进了杨陆顺家,而麦嘉诚则是住进了县招待所,一切都按照袁、杨、顾商量的步骤进行着。

沙沙也被严令要保密,就觉得有点奇怪,来县里出资修路是做善事。她也听说过西平当年台胞出资修学校修图书馆,都上了春江电视,为何袁总如此神秘呢?特别是袁总住进家里后。除了时不时打几通电话。几乎足不出门,实在闷了就去院子里走走。活动下筋骨而已,当然少不得麦嘉诚也深夜前来汇报进展。沙沙的任务自然是尽心陪好贵客。当然少不得问袁总为何行踪要如此隐秘。

袁奇志怎么能直言呢,她挂念六子,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有时她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年比一年更思念那份刻骨铭心地爱。也许就是不能真正拥有才显得弥足珍贵吧,她却只能微笑着解释:“沙沙。建新一向奉行低调行事,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不希望有人借机生事。我和建新地目的是完成对六子的承诺。答应修路就一定要修。只是不方便出面,借麦经理的手而已。何况麦经理本是南平人,富裕了回家乡修桥补路是人之常情,即便舆论大了。惊动了省市领导,也只会表扬麦经理。而不会牵涉到建新。他得名,南平得利。我算完成朋友所托。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沙沙就言不由衷地感慨:“刘总真是一诺千金啊,为了朋友一句话。就拿五百万为南平修路。我和六子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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