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田永和镇长老头刚刚回到零钉小镇,在向许彬汇报完这趟的过程的时候,零钉客栈里就迎来一位贵客。
只见这位身着银灰色长袍的贵气公子腰坠玉带头插紫冠,眉眼看似温和又暗藏凌厉,身后带着两名女婢四名随从缓步走进客栈里。
这时客栈小二还不知道田永已经回来了,眼看这么大个贵客营门登时就是一惊,手脚都不知往哪放才好,实在是在这偏远的小店,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公子,而且一看,就和千钧城里的那些大户子弟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势。
小二形容不出来那是一股什么气势,只知道自己在看向那位公子的时候双手双脚就不自觉的发凉。
贵公子身后一名随从面色不悦的上前一步说道:“没人招呼吗?”
小二涨红了脸楞在了原地,不是他不招呼,是不知为何就想起其他客人打碎碗碟时,掌柜田永鼓吹自己去讨要钱银的时刻,小二觉得,如果这个贵公子一行如果打碎了碗碟,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上前讨要钱银的,不知为何只是看着这群人,脊背就隐隐生寒。
人们都说,单纯的人直觉其实最准,这句话不算错,正是因为单纯,所以对危险的感知格外敏锐些,可又整是因为单纯,却又无法分辨那份危险,随后随波逐流,反倒还常陷于危险之中。
而心思剔透复杂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虽然没有那么敏感,可是多年以来自然养成了点滴过心事事捋清的习惯,哪怕本身不具备太广博的见识,却也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危险的痕迹,从而从容远避。
客栈小二大概就是前一种,客栈掌柜田永,则绝对是属于后一种,可惜他现在还在镇长府邸述职。
还是柳儿反应了过来,拉了拉小二的衣角,轻声说道:“招呼客人呐!”
然后又主动的去把客栈大堂中一张成色最新用才也较好的一副桌椅板凳重新狠狠的擦过。
店小二这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