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正坐在1102客厅的地毯上接着电话，颜凉时现在正在星城医院，不过他们俩晚上约好了和梁辞还有魏冉一起吃饭。
季盛夏：“还是我和颜凉时？”
a哥：“……”
a哥：“那不然呢，你还和谁？”
季盛夏笑了：“我是感觉我和颜凉时最近没怎么一起出门啊。“
或者是他们和梁辞魏冉的四人组照片？
季盛夏想到“民政局”的场景，还难得分心了片刻。
a哥沉默了两秒，还是极其成人地提醒了两句：
“我友情提醒一下，虽然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但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多出去走走，不然一直在家里容易‘闹出人命’。”
季盛夏：“……”
季盛夏：“我谢谢你的提醒，你最好快说正事。”
a哥笑了一声，很快瞥了一眼自己的电脑桌面，玩着手中的笔，“新照片是你和颜凉时在星城民政局附近的照片，怎么办吧。”
“哦，对了。”a哥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已经跟夏总那边说过了，她还是说让你自己决定。”
从季盛夏提出“领证”的那时候开始，夏青就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放给季盛夏自己决定了。
a哥察觉到了这个苗头，但还是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先报给夏青，不管她们母女俩是怎么个处理方式，只要夏青没跟他这边说明，那都是按照“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
a哥甚至觉得，夏青对待季盛夏都有点“男人要先成家再立业”——当然，a哥不是怀疑季盛夏性别的意思。
季盛夏：“民政局附近？”
“嗯。”a哥重复道：“民政局。”
他本来以为，季盛夏这个小祖宗不稳重想一出是一处就算了，怎么颜凉时也能和她一起选七夕这么个“领证高峰”去民政局。
季盛夏思考了两秒，都快要动摇了已经定下来的公布的良辰吉日，最后还是犹豫道：“还是压下不发。”
这倒是意料之中。
a哥应了声“好”，又听季盛夏道：“不过照片可以发给我一份。”
a哥：“……”
没关系，这已经是第好几次了，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要给你发一份了。
a哥还是没忍住无奈地顺口吐槽了句：“你也看不出来照片里谁是谁啊。”
这话一出，电话两端同时安静了下来。
a哥是真的无心之言，但没想到这次季盛夏沉默了很久。
她确实认不出来。
就像民政局那天一样。
她实现了用当初送给颜凉时的钢笔签下两人名字的愿望，却在颜凉时去领东西的时候，差点儿认错了“结婚对象”。
用工作人员打趣的话来说，就是“诶怎么还有现场换老公的啊”。
季盛夏有些庆幸，颜凉时在这小小插曲完全结束后才回来，但她离开的时候，仍然觉得之前目睹了这一幕的人看她的眼神略显奇怪。
她状态不对。
a哥在季盛夏与平时不同的沉默中也有点儿慌了：“盛夏，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季盛夏勉强地笑笑：“不是你的问题。”
又是短暂地沉默。
季盛夏：“如果没别的，我继续看看你送来的剧本了？”
“等一下。”
a哥犹豫中，还是开口，装作比较随意的语气：“那人还有照片。”
季盛夏：“什么？”
a哥皱眉，又是看向自己的电脑桌面。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他手里的照片可比“民政局旁边”要实锤多了，这可是直接进了建筑。
a哥蹙着眉开口道，还带着一点儿怀疑：“那人居然还说有魏冉去整容黑诊所的照片，疯了吧。”
这句“疯了吧”更像是说有照片的那个人，但这句话在季盛夏脑海中划过的时候，季盛夏第一个直觉是魏冉疯了吧。
a哥对“整容黑诊所”和“魏冉”的照片半信半疑。
第一，他并不觉得魏冉会去所谓的整容黑诊所，能去星城医院的整形外科但不去，偏偏去黑诊所，图什么？
第二，他也不认为魏冉会在这个时候动自己的脸，她最近的状态是难得被网上大部分认可为“最美的阶段”的时期。
第三，就算不是大动是微调和定期保养——那更没必要去黑诊所了。
a哥怎么也没想通，只觉得对面说又照片的人大概是认错了人或者半真半假的质量。
但季盛夏心一跳，却遵循着第一反应，直接道：“买下来。”
a哥这下愣住了。
买下来？
买下来干什么？
a哥皱眉，从经纪人的思维，第一个想到的是“日后用”。
季盛夏和魏冉现在私下关系是肉眼可见的亲昵，但也不能说就不能藏一手当“杀手锏”了。
季盛夏快速补充道：“算我自己买的。”
a哥上一秒还在感叹季盛夏“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下一秒就了然。
算她自己买的，那这就是不打算拿出来用了。
更不会给公司养的那些账号当通稿的素材。
a哥默默松了口气，但他不得不承认，作为季盛夏经纪人，在目前季盛夏魏冉韩潇温琦私人主要竞争的情况下，听到季盛夏这么说，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点的遗憾。
a哥还是说了“好”。
电话挂断。
a哥拿着手机，看着电脑，思考了两秒，重新解锁手机，打开了聊天框：
[我说有你们家魏冉去黑诊所的照片你信吗？]
对面是布布。
在几次“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后，a哥心里已经有了个底儿，他实在搞不懂有什么必要，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布布回了消息。
[照片呢？]
她对a哥问得问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是试探，其实更坐实了a哥心中的猜想。
a哥也没有打算和布布绕圈子。
他本来想说季盛夏买了，但最后输入又删，还是只发了句：
[放心我这边看到的传不出去。]
这次布布没有回。
a哥坐直身体，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句：
[别人那边我就不知道了。]
这算是暗示布布试探一下其他会经常被“有照片”的人联系的几家，当然，也包括和阿琳关系好或者阿琳在的公司。
半晌。
布布突然又回了消息。
[布布：[照片.zip]]
直接是一个压缩包。
a哥在线解压，里面正是季盛夏和颜凉时的照片，比自己收到的照片还要更“民政局旁边”。
a哥轻笑了一声。
a哥：[别折腾你们家艺人了，状态好不比什么都重要？]
[布布：不是公司安排的。]
[布布：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