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得出来江鹤霖回来是准备像往常那样给大家补课，可顾景衍站在了他以前站的位置。
补课这种事，说白了吃力未必讨好，毕竟是义务劳动没有报酬，讲得不好还容易被抱怨，但就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此刻关系到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的尊严。
林慕安脸都绿了。
她上周五就给江鹤霖发信息问他补课的事，但江鹤霖没有回应，她默认他不想继续补课，所以才邀请顾景衍帮忙，可现在顾景衍都站在讲台上了，江鹤霖又带着备课本回来。
这算什么事？
她哪个环节没处理好，才导致这么尴尬的一幕出现？
这一刻林慕安有点怀疑人生了。
顾景衍和江鹤霖对峙了一会儿，前者一脸坦然，后者神色微变，几秒钟后反应过来：“顾同学，你帮大家补课吗？”
“对……”林慕安尴尬的接话：“我报备过老杨。”
江鹤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们继续。”
说完他走到座位上，三两下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江鹤霖走后，教室里的气氛依然诡异，林慕安咳嗽了两声，把上周发的数学卷子放到顾景衍跟前：“那开始补课吧。”
顾景衍扫了一眼卷子，看向大家：“哪题不会？”
大家：“……”
林慕安小声提醒道：“把卷子全部讲一遍。”
顾景衍挑眉：“这么简单的题需要全部讲？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林慕安：“……”
“我只讲十道，其他的自己琢磨，给你们五分钟商量要听哪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