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景衍低声说。
林慕安还是笑：“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
顾景衍沉默半晌，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林慕安并不想多说，转移话题：“你呢？”
“不好。”
林慕安愣住了，她其实就是随口问问，并不太关心顾景衍过得怎么样，但他脱口而出说不好，她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怎么会……你可是大明星。”
顾景衍摇头：“那又怎样，我过得很不好。”
林慕安：“……”
她目光从顾景衍脸上落到他身上，五年了，现在的顾景衍何止是帅气，这个人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享受万众瞩目，他每一寸骨相每一分轮廓都完美得仿佛艺术家耗尽心血打造出来的艺术品。
站在娱乐圈顶级流量的位置，跺一跺脚娱乐圈能抖三抖，去哪儿都被人疯狂的追捧，一天能赚普通人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钱，在这些条件的加持下告诉她，他过得不好。
还真是……矫情。
林慕安没什么心思跟他谈心，转移话题，她问：“你耳朵好了吗？”
今晚见到顾景衍的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他现在已经没有佩戴助听器了。
“做了手术。”顾景衍说：“听力恢复六成。”
“好事啊，恭喜。”林慕安毫无诚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