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婉然替妹妹坐牢以后,苏子墨就悄悄的把志愿给改了考上了c市的艺术大学。
她没忘记自己有个特长叫做芭蕾舞,苏子墨瞒着所有人孤身来到c市和方选明断了联系。
选择重拾自己的梦想苏子墨觉得很开心,在c市没人认识她可是她也没有在和任何一个人交心。
因为最了解她和照顾她的人此刻不在她身边。
虽说好几年没练习了,基本功还在苏子墨在这方面是有天分的,又一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宿舍楼下一个男孩焦急的等着她,苏子墨刚一走近,就被扑了满怀,苏子墨满脸厌恶。
大庭广众之下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抱,实在是不成体统,苏子墨用了的把怀里的人推开。
纹丝不动………
“子墨,让我抱会儿。”
熟悉的嗓音让苏子墨愣在了原地,等怀里的人抬起头来,苏墨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直到现在面对面的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
苏子墨一点也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来c市办事,无意中看见学校上的海报。”
苏子墨很优秀,才大二就带着舞蹈团到处去演出了,学校也就做了个她的海报挂在学校门口,吸引知名度。
对面的男生慢慢放下白瓷杯:“子墨,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苏子墨别过头:“我不想回答。”
只听见长长的叹气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林婉然吧。”
“还是让你知道了。”
“想不知道也难,我和姜益铭是校友,他读的法律系,我读的工商管理系。”
也是偶然,在学校等我答辩会上和姜益铭成为对手,姜益铭某次醉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苏子墨:“……………”
“你知道嘛?姜益铭现在和林清然的关系很僵,林清然都躲到北京去了。”
苏子墨淡然的扫了一眼对面的人:“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林婉然没拒绝见任何探望她的人,连姜益铭也不例外。”
眼睛看向捏着瓷杯暗自用力的手,果然,说着嘴上不在意是假的。
“你和我说这么多,都是为了别人的事儿,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对面的男生轻轻笑了:“问我自己?子墨,我了解你虽然比不上林婉然,但我也知道你就是因为林婉然才躲在这里的。”
“要是不从根本上解决心里的刺,你又怎么回考虑其它的事情。”
要说他不苦吗?苦
苏子墨高考结束后,厚着脸皮跑到了她家,在单元楼下等啊等,从白天等到黑夜,别说苏子墨了,苏家的任何人他都没有等到。
后面去找了姜益铭,姜益铭只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分手了,连忙找了林清然,当时还不知道林家所经历的事情,林清然也只出来匆匆见了他一面,那个场面,可能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林清然满脸的郑重和充满着歉意,对他鞠了一躬:“学长对不起,因为我让子墨姐走了。”
“走了?”
“对的,子墨姐改了志愿一声不响的走了,和她亲近的朋友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苏家也随着她搬家了。”
后来,不记得他是怎么出的餐厅,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视线再次转回,苏子墨对他其实是愧疚的。
“对不起,方选明我现在无法在集中精力谈恋爱了,我们就这样吧。”猛地灌了一口苏打水入喉。
“我记得以前你不喜欢和苏打水的。”
淡淡一笑:“那是以前了,现在跳芭蕾要保持身材了,不能在想以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吃。”
“我不介意,我愿意等你。”
苏子墨抬头看他:“我不值得,尤悦不是还在等你?好好找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女孩结婚吧。”
在林婉然出狱前,苏子墨并不打算恋爱结婚。
方选明在苏子墨离开的时候没生气,在刚刚拒绝她的时候没生气,偏偏苏子墨说完这句话脾气上来了。
冷着脸问:“什么叫找个全心全意对我的女孩结婚?苏子墨,我的心里正面反面全是你,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以及联通的血管也都是你,这样的我,怎么找个全心全意的女孩来爱自己?”
苏子墨只是喝了口苏打水,一脸平静:“我只是不想耽误你四年,你值得更好的。”
“四年怎么样?十年?四十年我照样等你,不就是等林婉然出狱嘛,我陪你等。”
苏子墨斜眼一瞥:“那随你吧。”
得到苏子墨的允许,方选明好心好意的接着问:“子墨,你到底为什么要选择来c市上学?”
“我怕我忍不住杀了林清然。”
方选明愣了愣,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很多种才想,唯独没想到这个。
苏子墨倒是一脸平静,如果不是她捏着瓷杯的手微微发紧,可能就真的被骗过去了。
“我当时的反应就和姜益铭差不多,只不过我控制住了,婉儿牺牲自己的名誉和前途保下来的人,我不能这么给她毁了。”
后来判决通知书下来后,几次想去为林婉然上诉,揭发江梨月才是真的凶手,但当时找不到证据。
江梨月后来也离开了清源,据说是接受了张家的资助,出国留学了,可苏子墨一众人心里清楚,江梨月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心虚逃跑而已。
“所以我就躲到c市来了,换了手机号,改了微信,一切从头开始。”
方选明反应过来:“那我想让你知道现在清源的状况。”
指的自然也是姜益铭和林清然的恩怨情感。
“姜益铭两年没有搭理傅斯明了,两人就和仇人一般,见面不相识,林清然自己跑到了北京,在北京上学在北京工作。”
“论惨,姜益铭才是最惨的,某一天他收到了从监狱回寄的信,林婉然直接就选择和她分手,本来他刚刚进学校的时候脾气还没那么差,如今比以前更可怕了,每天都是扑在案子和答辩上,再也没有展开新的感情。”
“林家二老的反应更惨,林爸爸一夜白了头,林妈妈整天以泪洗面。”
等方选明说完抬头,苏子墨已然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