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满楼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牵着离开器材室。
再回过神时,自己坐在亮堂堂的寝室里,坐在属于俞之牧的椅子上,垂下头看着脚边阴影,太阳太大,会灼伤。
光太强烈,反而将黑暗衬托得更加淋漓尽致。
俞之牧手里提着一个热水壶推开寝室门,才看到他又把头低下去,走过去把热水壶放到一旁,蹲下来与他平视:“你现在还好吗?”
满楼总算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他们之间第一次这样,用眼神去给彼此信息。
终于,他好像下定决心似的,颤颤巍巍伸出手,居然去解自己校服衬衫的扣子。
看他颤抖的手指抓住衬衫的扣子撕扯,俞之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轻微的抖动传达他极度的不安:“你这是做什么?”
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是这副身体了吧,如果他想要,自己可以心甘情愿的给出去,只要是他。
“我,我不知道,我......”满楼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拼命的想做点什么,想让自己不再那么忐忑,给他的爱找点借口,让一切看起来都正常一点,惶恐不安的的他,该怎么办?
“唉。”俞之牧最终无奈妥协,把人抱住往怀里塞,重新披上温柔的假象:“我爱你也爱你的身体,我们会在一起,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但他好像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俞之牧思索之后,放开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彼此对视,温柔一笑:“因为我喜欢吃甜食。”
“我不甜。”自己是苦的,满楼如是想。
见他这样说,俞之牧轻声笑出来,凑过去轻啄一下他的红唇,莞尔道:“尝的人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