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拳，似是隐忍。
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挫败的情绪。
他揉了揉额角，轻轻地叹了口气。
宋锦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讨好他。
更何况，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都要注意和沈琉琛保持距离，想要又和他保持距离又讨好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刚觉得有些丧气，却听对面的少年说道：“你相信鬼神吗？”
男神在主动和她找话题聊天！
宋锦西连忙抬头，摇头否认道：“不相信。”
“哦？为什么？”少年眉梢微挑，似乎不太信她的话。
“那些都是假的。”宋锦西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逍遥法外了。”
沈琉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是啊……”他说完，吐了口浊气。
“你说的没错。”他说。
“我小时候流落街头过，还曾被一个老乞丐用五十块卖给了人贩子。警察把我解救出去之后，把老乞丐抓起来关了几天。”
沈琉琛说完，笑了笑，嘴角仍带了点讽刺的意味。
“可是，因为他年龄大了，将近七十岁的老混球，警察不但不能对他怎么样，还给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很多，他甚至还想一直待在监狱里，让狱警给他养老送终。”
他说完，转头看着宋锦西，轻声问道：“你说好笑不好笑？”
宋锦西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但不觉得好笑，又心疼他，又有点慌张……
她当时对沈琉琛的说辞可是：“她所有的信息都是从老乞丐那里得来的。”
至于老乞丐，“早就被警察抓起来关局子里了。”
沈琉琛既然没有失去记忆，那她当初瞎编的那套用来骗取他信任的说辞，就显得很有意思了。
男神肯定怀疑起了小女孩的来历。
再加上当时小女孩的“尸体”还无故消失了……
他问她相不相信鬼神，难道是以为小女孩是天上派下来拯救他的小仙女？
宋锦西假咳了两声，打住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他肯定猜不到，当年“死在他怀里”的小女孩，现在就坐在他面前。
她得做点什么，把与自己有关的仅有的一点点嫌疑洗干净。
许是见她摇头表示不好笑，沈琉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随意地说了句：“那个老乞丐现在还在当时的街头乞讨。”
又随手拿起放在抽屉边上的糖果，放在手心，看着它出神。
宋锦西稍稍朝他凑近，“那个，沈琉琛……”
“嗯？”沈琉琛掀开眼皮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