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两个人呢?他们可与熊廷弼没什么交集。”朱常洛提醒道。
朱由校想说嫉贤妒能、落井下石,但这个词还没到嘴边,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方骗子”的身影。既然方从哲是在说谎,那这个答案就是错的。
“既然无私怨那就没有私愤可言。是为了私利?”朱由校很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说道。
“熊廷弼下去了也轮不到他们上去。”朱常洛说着否定的话,但却在点头。
“他们是在为别人牟利?”朱由校明白了。“方首辅想经略辽东!”
“啊?”朱常洛的循循善诱之势被卡住了。
“方首辅想经略辽东!”朱由校以为父皇没有听清,于是挺起胸膛,用加了重音的肯定语气将引以为傲的猜测复述了一遍。
“方从哲去经略辽东,怕是要死在半路。”朱常洛哭笑不得。“而且哪有谋划着为自己降级的。”
“不是吗?”朱由校有些失落。
只片刻,朱常洛就想明白了朱由校这個离谱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再聪明的人也没法在信息残缺的情况下分析出正确的答案。所以他开始给予这堂临时帝王课唯一的学生更多的分析材料:“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这句话你应该是听过的。”
“论语,卫灵公。”朱由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