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低声道:“看样子是要拿着筹码,等公主上门与公主您要个好价呢!”
钰岚浅笑,嘴角上扬,点点头道:“是这个理。你去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初夏,她自会知道该如何办。”
日子愈发接近冬日,倒也凉爽,钰岚便叫人将榻椅挪了挪位置,到旁边的凉亭里吹起微风,赏起景色。
微风拂面,夹着一些花香,让钰岚头脑愈发清明起来。仿佛全身心放松在这天地之间,钰岚不由闭起眼睛去感悟周围的一切。重生这些日子来,她一直过分好运,不由让她渐渐放松,尤其是这些日子,她自入了圣上的眼,便不再如以前一般提防着李氏。居安思危,须知一切的忧患生于风平浪静之下,李氏,临轩。
钰岚倏尔从榻上起身,扬声道:“秋棠,秋棠!”
秋棠小步走来,虽然看似步子小,却是步伐紧凑,不过眨眼便从亭子外边走到钰岚跟前行礼:“公主有何事?”
钰岚皱眉道:“你是安插在宫里的老人,把近日来五皇子的事与我说说?”
秋棠也不问原因,只道:“五皇子生母是个宫婢,素来无宠,后又因冲撞了和贵妃,因此被发配到冷宫。后来才发现有的身孕,但圣上也没给恩典,于是五皇子便在冷宫里出身。后来那宫婢病死,有宫人告到圣上那儿,圣上这才知道有五皇子这么一个皇子,便叫皇后娘娘暂时抚养着。再后来,也不知五皇子如何投了萧淑妃娘娘的眼缘,萧淑妃娘娘便把五皇子认作了自己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此事也是经过皇上同意的。”
“圣上,可是同皇后有什么间隙?”今早与皇后圣上一同进餐,她这才慢慢品出不同来。明明是相敬如宾的伉俪情深的模样,为什么皇后一举一动倒像是生怕惹圣上不开心的样子?况且圣上对皇后倒真有些冷言冷语,她旁观着,恐怕圣上与皇后,间隙已久!
秋棠点点头,道:“这事也是宫闱迷行,由来已久,好在叫奴婢打听到。说是一日皇后与圣上争嘴中,圣上斥责皇后娘娘心术已坏,当初早就叫狗吃了心肝,如今还假模假样的扮作什么好人之类的。似乎,是与已故的成昭公主有关!”
钰岚轻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五皇子,此前可曾透出什么不凡,这才让圣上点头应允将五皇子记名在萧淑妃名下?”
如今的圣上只一后一贵妃,而四妃个只有萧淑妃这一个,和贵妃早前病亡,所以真正来说的是,后宫唯有皇后与贵妃两人独大。圣上虽然不喜皇后,却是非常喜欢安阳王临启的,不然不会早早便封作王爷。可如今将五皇子临轩记在萧淑妃名下,这不是明摆着为安阳王竖一位劲敌么?
钰岚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只听秋棠答道:“好似是相国府,相国夫人寿辰过后,五皇子不知哪里得来一些信件,给圣上看了以后,对,就是那一日,圣上与皇后娘娘大吵一架。后来五皇子便记在萧淑妃娘娘的名下,圣上还将一些政务交给五皇子来做。”
果然如此!钰岚心下了然,果然是五皇子将成昭公主的死因告诉圣上,只是不知道五皇子查到几分,当年的事她也曾想追查,但却无从下手,不知道五皇子是如何得知,会不会是嘉康太子为了报仇,故意漏出一些线索交由五皇子
若嘉康太子想扶持五皇子,这可怎生是好!
钰岚心中一番思索,不知该该如何下手!是日夜里,辗转翻来,到底也没能想出个答案,只得将事情丢掉一边,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起身。
圣上来看她时还关切道:“是不是宫里住着不习惯?”
钰岚摇摇头:“钰岚从没认床这毛病,大约是这明晖堂里太冷清罢,我便无法安心入睡!”
圣上道:“这屋子的婢女太监的,哪里是你一个人?可是怪真把你叫进宫来陪朕,心里不乐意?若真不愿,改日里我便将你送回去吧!”
钰岚笑道:“瞧您说的,钰岚真能给您解闷也是钰岚的福气,但此前钰岚一直和姐姐们玩在一块儿,后来又有相国府的小公子陪着,到了宫里没有玩伴自然觉着孤单呀。”
圣上思索道:“你倒是个纯善的,朕听说你的笄礼是在相国府办的,不知先前相国夫人办寿宴时你可去了?若是你早些去了,说不准朕便能和你早些相认了!”
钰岚故作天真道:“那日我也在相国府呀,只是和圣上没有缘分罢了,只远远见了一面。”
“哦?”圣上慢慢回忆起来,渐渐脸色不大好起来,只问道:“那日你是不是站在秦家大小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