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是你带去的？”他忽然开口，“有什么特别？”</p>
花楹眨了眨眼，笑意狡黠：“你猜？”</p>
萧崇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嗓音低沉：“不说？”</p>
“……！”花楹耳根一热，连忙讨饶，“我说我说！喝完后会释然许多……”</p>
萧崇指尖一顿，随即轻笑：“你倒是贴心。”</p>
花楹哼了一声：“那当然。”</p>
她不想去试探皇帝的容忍度，也不喜欢轰轰烈烈的生活，更不喜欢将时间都浪费在感情上。</p>
萧崇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唇角微扬，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发顶。</p>
月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p>
萧瑟醒来时，天光已大亮。</p>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昨夜饮下的酒似乎还在血液里残留着几分凉意，却意外地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p>
那种被感情折磨的钝痛，消散了大半，只余下浅浅的痕迹。</p>
他闭了闭眼，昨夜登天阁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侧脸映着月光，唇角含笑，眼里盛着的是对另一个人的期许。</p>
萧瑟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随即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p>
他不后悔。</p>
他没做错，王叔没谋反，他也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动摇自己的信念。</p>
上午，茶室中茶香袅袅，司空长风执黑子，萧瑟执白子，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机暗藏。</p>
“白王此来雪月城，目的不单纯。”司空长风落下一子，语气平淡，“你若愿意回天启，利大于弊。”</p>
萧瑟指尖摩挲着白子，眸光沉静：“我不会回去。”</p>
“因为琅琊王？”</p>
“因为公道。”萧瑟将白子按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不会为了所谓的'利弊'，去承认一个莫须有的罪名。”</p>
司空长风抬眸看他：“哪怕放弃皇位？”</p>
萧瑟轻笑：“那本就不是我想要的。”</p>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位置。</p>
而是公道，是正义。</p>
司空长风沉默片刻，忽然道：“那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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