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宋宅书房里,宋亚轩攥着父亲递来的婚约书,指尖几乎要将纸张捏碎。</p>
“刘氏注资的条件,是你必须嫁给刘耀文。”父亲的声音混着雪茄的烟灰一同落下,“下月初八订婚,没有余地。”</p>
他早该料到这一天。宋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传闻在商界沸沸扬扬,而刘家那位年仅二十八岁便吞并三家上市公司的继承人刘耀文,向来擅长趁火打劫。只是宋亚轩没想到,这场掠夺的筹码竟是自己。</p>
订婚宴上,刘耀文一身剪裁锋利的黑色西装,扣住宋亚轩手腕的力道像在丈量一件拍品。</p>
“你很适合戴翡翠。”他将一枚冰种戒指推入宋亚轩无名指,玉色衬得那人骨节发青,“和笼中鸟的脚环一样漂亮。”</p>
宋亚轩别开脸,喉结滚动着咽下反唇相讥的话——宋家三百名员工的生计正压在他脊梁上。</p>
刘耀文在城郊有幢玻璃花房,种满荆棘玫瑰。每夜他将宋亚轩抵在花架前厮磨,尖刺划破衬衫,血珠渗进锁骨。</p>
“疼就求饶。”他咬住宋亚轩颤抖的喉结。</p>
宋亚轩只是沉默地攥紧藤蔓,任掌心被割出血痕。直到某次情热时,他听见刘文梦呓般呢喃一个尘封的名字:“阿言……”</p>
私家侦探的照片摊开在书房时,宋亚轩终于明白那枚翡翠戒的来历。照片里二十岁的刘耀文将同样款式的戒指套在青年指间,而那人眉目与自己有七分相似。</p>
“林言,刘文的初恋,死于空难。”好友将咖啡推到他面前,“你只是……替代品。”</p>
暴雨夜,宋亚轩砸碎了玻璃花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