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我们彼此之间更有难处”——题记</p>
适配BGM【一爱难求】</p>
宋亚轩恍然记起那些不堪受辱的回忆,非人的折磨,他瑟缩身子,把腰挺得更笔直,仿佛那样就能赶走身体上腰处腕上的酸痛,跪了半个多时辰,他抑制不住的露出苦色,喉头松动漏出呻吟</p>
他只依稀记得有一抹黑影朝他快要倾倒的身子奔来,夹着风雪与久未见的阳光,温暖的大氅裹在肩上,他失了血色的唇颤着说不出话,气音也虚,嘴唇翕然间,头也昏了,天空仿佛染了血色,被斩成一段段菱角窗大小般入了他迷离的目光中</p>
他只在心里暗暗的想自己这身子是愈发不中用了,这才跪了多久就撑不住</p>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久病出幻觉,他竟然从刘耀文那张向来无表情严肃的脸上看出了慌张,真是痴心妄想,人家可是恨死了你</p>
“宋亚轩!你是有病吗,出来也不添衣,不知道如今是那般天气吗”</p>
对不起三个字淹没在即将到来的皑皑白雪中,他有些力不从心的蜷缩起身子从心的往暖和地方儿靠近,别再骂了,自己本来就有病</p>
宋亚轩醒来时发了身大汗,被褥,新换枕套,和衣襟都被打湿一片,他好不容易睁了眼,眼前仿佛下过一场大雪,真奇怪啊,明明还没到时候,却是一片白茫茫的,见到的人不是刘耀文,而是收起诊帕和织金长线的李太医,身旁是老人家收养在身边学技艺的称呼他为阿爷的丁程鑫,隔着幔纱他有些看不真切</p>
日光穿过纸窗照在幔帘上,给站在外面的人镀上层暖光,宋亚轩终于清醒些,眼珠转了半会看清了外头的景象,丁程鑫腕间的金铃随着帮李太医收拾黄花梨壶门座式药箱而发出脆鸣,紫檀木门前跪了两排侍婢,而李太医是递了药单子后颤巍巍踏过一堆碎瓷出门去的</p>
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些什么,想必是他昏了过去,刘耀文找不到人发泄就为难了这些,或是无辜的,或是踩在自己头上好赖话欺辱过自己的,反正他也管不着了,刘耀文发起火来大多是难以言喻的,与之争吵者多不占理</p>
他就曾理论过,为了一个前来传话并未犯事的小太监,接着便被指着好生训斥了一番,刘耀文又跟他翻那些他根本不曾记过的陈年旧账,而他只能无力的接受着刘耀文理智出走后的暴行</p>
他再次醒来时,身边是坐在圆椅上眼睛盯着云纹床榻的刘耀文,桌子上摆着凉透散发苦味的药汁,他动了动指节,浑身骨头好像重组般彻骨的发痒发疼,喉头腥气,想来是这破败的身子感了寒受不住浑身器官倒先废了,“起来了就喝药,装什么…睡?”</p>
宋亚轩想说自己没有力气抬手,又怕受到刘耀文装作看穿的嘲讽,只好撑着床显得不那么矫情的坐起来,刘耀文看着那瘦若葱节的细长指节,心里不好受起来,这人每日好吃好喝喂着怎么就把身子养成这副受人亏待的模样,这要是叫传到外人眼里,还以为他们东周不识礼节将诸侯国送来的质子太子妃至之非打即骂,虐待成性的地步呢</p>
刘耀文解下腰扣处的坠子塞到宋亚轩掌心,宋亚轩冷不丁的被惊到,眼尾发红,嘴里喘着,“殿下这是作何?”</p>
“宋亚轩,别再让自己除我之外的人伤着了,连我母后都不能动你,以后你手握此玉佩便是代表我的旨意,谁想踩到你头上都得了解清楚他惹得到底是谁的人”</p>
所以宋亚轩,别再受伤了,你这具身体,主人可不是你</p>
“知道了,可此物贵重,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安接受的,还请殿下…”</p>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除了在chuang上其余时候这么能讲,说出的话都这么不中听呢,既然你不愿意平白接受我的好意,不如宋亚轩你绣个香囊给我作回礼吧,我瞧着你这手可巧,又大门不愿迈,最是适合做这种玩意”,刘耀文调笑道,伸手按在人肩膀处,掰过他楞楞的脸在唇边贴了一下</p>
宋亚轩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有些紧张的凝视着眼前人,这是刘耀文第一回不带任何目的的待他温柔,让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好,可我手工做的不好,”</p>
“就算你做了个四不像给我,本宫难道就是那种会白白糟蹋你心意,另外在那丑玩意上面啐一口的人吗,你可别跟我说是自己偷懒不想给我做”,宋亚轩的话被刘耀文猝不及防的打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