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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着冷风扑在脸上，宋亚轩把伞面压低。雨水顺着伞骨流进脖颈，浸透了衬衫。他踩过积水，霓虹灯在水面里扭曲成片，像是无数张变形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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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又震动起来，刘耀文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他没接，任由它继续震，直到屏幕暗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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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灯光刺破雨幕时，他脚步慢了下来。透过玻璃，看见电视正在播放直播事故的画面。主持人正在分析“六王争宋”现象，镜头扫过弹幕，全是猜测谁是幕后操控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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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了缩肩膀，转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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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感应灯坏了，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墙往上走，心跳和雨声混在一起。到了门口，手还没伸进包里掏钥匙，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雪松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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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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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虚掩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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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一半，客厅感应灯突然亮起。沙发上坐着个人，正低头翻看笔记本电脑。严浩翔穿着深灰色西装，袖子卷到肘部，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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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站在原地，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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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多久了？”声音沙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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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没抬头，“从你下车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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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突然亮起，画面开始滚动。聊天记录、行程轨迹、定位标记，像一条条游动的鱼，在屏幕上穿梭。每条信息都精确到时间点，连他刚才在便利店门口停留的十五秒都被标注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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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监视。”严浩翔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这是保护性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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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走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图。七个人的名字分布在中心点周围，每个节点都标注着情绪波动曲线和接触频率热力图。他的目光落在张真源那条曲线上，深夜时段异常活跃，像一根被拉紧的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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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就来找我测试这套AI系统。”严浩翔调出加密文件，“你说你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演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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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闪回：某个夜晚，他带着录音设备走进严浩翔的实验室，眼里满是血丝。“帮我做一套能识破伪装的系统。”他说，“我想知道谁是真的在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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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理解你。”严浩翔继续说，“用我能掌控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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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手指掐进掌心，“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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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调出一个新界面，屏幕上出现马嘉祺的虚拟形象，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这是AI模拟的情绪反应系统。”他说，“你可以用它看清谁是真心，谁在演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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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茶几。玻璃杯滑落摔碎，碎片映出他苍白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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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练习生时期的回忆——经纪人温柔地说：“别怕，我会帮你变得更好。”可下一秒，他就扇了他一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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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他咬牙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