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多久了？"宋亚轩问。</p>
"从你离开天台开始。"刘耀文走近几步，枪口直指他的心脏，"告诉我，你刚才在找什么？"</p>
宋亚轩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想起第八章贺峻霖说的话："你以为的选择，其实都在六条轨道之内。"</p>
"我在找真相。"他说。</p>
刘耀文突然笑了："真相就是，他们都疯了。"</p>
外面传来汽车急刹声，接着是马达熄火的余响。宋亚轩看向大厅入口，看见湿透的马嘉祺正一步步走来。西装下摆沾满泥水，领带歪斜，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财团继承人。</p>
"亚轩，"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跟我回去。"</p>
"回哪里？"宋亚轩问。</p>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刘耀文的枪上："我会处理好一切，保证没人能伤害你。"</p>
"包括你们自己？"宋亚轩向前走了一步，"你们六个，谁不是在伤害我？"</p>
马嘉祺愣住了。宋亚轩继续说："严浩翔用AI监控我的情绪，张真源在音乐里植入控制程序，刘耀文...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他转向刘耀文，"至于你，为了我屠尽敌对帮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乎的是什么？"</p>
刘耀文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你在乎什么？"</p>
"在乎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宋亚轩的声音突然拔高，"棋子？试验品？还是...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具？"</p>
雷声炸响，照亮了大厅里每一个人。马嘉祺苍白的脸，刘耀文危险的笑容，严浩翔手中的仪器，还有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栏杆边的另一个身影。</p>
贺峻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看来游戏提前开始了。"</p>
宋亚轩猛地抬头，只见二楼的栏杆上坐着一个人。那人晃着双腿，手里转着打火机。</p>
"抱歉来晚了，"贺峻霖说，"路上堵车。"</p>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宋亚轩盯着他，"SL计划，人格重建，还有张真源的死..."</p>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少，"贺峻霖跳下来，稳稳落地，"但比你以为的多。"</p>
他走到钢琴前，按下最后一个走音的琴键。整个音乐厅突然亮起幽蓝的光，墙壁上的投影开始滚动数据。</p>
"人格重建评估进度：73%"</p>
"情感依赖指数：马嘉祺-89%，刘耀文-92%，严浩翔-85%..."</p>
"张真源-100%（已终止）"</p>
宋亚轩感觉呼吸变得困难。那些数字，那些曲线，都是他的人生。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危机都有人及时出现，为什么总能在恰当的时机遇见某个金主。</p>
"现在轮到你了。"贺峻霖说。</p>
"什么意思？"</p>
"SL计划有两个部分。"贺峻霖走到他面前，"第一阶段是人格解构，第二阶段..."他顿了顿，"需要你自己完成重建。"</p>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宋亚轩的声音发颤，"把我拆解成数据，再重组一个你们想要的人？"</p>
"不是我们，"贺峻霖说，"是你自己。"</p>
宋亚轩后退一步，撞到了钢琴。指尖无意间按下一个琴键，整个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p>
"检测到异常情绪波动！"</p>
"启动应急预案！"</p>
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照亮了每个人惊愕的脸。宋亚轩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突然笑了。</p>
"你们永远学不会，"他说，"我不属于任何计划。"</p>
他抓起钢琴上的录音笔，对着摄像头举起U盘碎片："现在，轮到我了。"</p>
灯光骤然熄灭，只剩屏幕上的红光锁定他的位置。贺峻霖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第一关通过。"</p>
宋亚轩站在原地，感受着红光在脸上流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