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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安低头看了看书桌上的牛奶，还冒着热气。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舒服得让他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牛奶的照片发给顾沉舟，配文：“在喝啦，很好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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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很快回复了一张照片，是他房间的窗台。窗台上放着一盆多肉，叶片饱满，旁边还有一杯热牛奶，和他喝的一模一样。照片的背景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干净又安静，和顾沉舟的人很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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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顾沉舟发了两个字，像是在介绍自己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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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多肉很好看。”林叙安回复，他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植物，“我房间里也有一盆，是爷爷送我的，叫‘玉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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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可以看吗？”顾沉舟的消息发过来，带着点试探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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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安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没想到顾沉舟会提出想看他的多肉，这意味着他们还有下次见面的可能。他立刻回复：“可以呀，等天气好的时候，我拍给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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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沉舟回复，后面加了一个星星的表情，像是在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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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喜欢的植物聊到喜欢的天气，从讨厌的热闹聊到爱吃的食物。林叙安发现，顾沉舟虽然话少，却很真诚，他不会说漂亮话，却会认真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喜欢吃爷爷做的南瓜粥，顾沉舟就会问“南瓜粥要煮多久”；他说晚上容易失眠，顾沉舟就会发“我姐说听白噪音有用”，还找了一段雨声的音频发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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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林叙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知道顾沉舟可能需要休息，虽然很舍不得，还是发了消息：“很晚了，你该休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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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回复：“你也早点睡。失眠的话，听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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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的。”林叙安回复，“晚安，顾沉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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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林叙安。”顾沉舟的消息发过来，后面加了一个月亮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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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安看着那个月亮表情，心里满是暖意。他按灭手机，躺在床上，耳边放着顾沉舟发来的雨声音频，窗外的寒风好像都变得温柔了。他想起顾沉舟的眼神，想起他简短却真诚的回复，忍不住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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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个孤独的人，也可以用这样笨拙的方式，给彼此带来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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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顾沉舟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机里和林叙安的聊天记录，反复看了好几遍。他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林叙安发的牛奶照片，嘴角微微上扬。姐姐顾瑶敲门进来，看到他难得的笑容，惊讶地挑了挑眉：“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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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按灭，抬头看着姐姐，眼神里带着点认真：“姐，下次……我想看看他的多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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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姐姐帮你安排。”她知道，她这个孤僻的弟弟，终于找到了能让他觉得温暖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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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一片片雪花落在窗台上，安静又温柔。顾沉舟看着窗外的雪，心里默默想：等雪停了，就去见林叙安，看他的多肉，听他说更多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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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好像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变得格外值得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