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两天后，见血
成名烨打了个响指，玻璃墙上顿时浮起了一层幽光，迅速分解着其上的血迹。
看着惊魂未定的赵央，成名烨道：“小央，不要惊讶。这样的场景，在之后你会见的越来越多的……要尽快适应哦。”
赵央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平静下来：“好……我知道了。”
能看的出来，赵央确实被吓得够呛，平日里身为天才的那点子矜持也有点把持不住了，这会眼神中的惊魂未定尚还没有消退。
半响，他才弱弱开口道：“那个……老师，刚才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也太真实了吧，那种溅一墙血的场景……恐怖如斯。
“当然不是。”成名烨穿好大褂，拍了拍胸口，“刚才，我可是确确实实地死了一次。”
赵央：“……”
“你真正的本命禁卡，要等我死后才能拥有。”
他整理好衣服，举步越过两人，来到了玻璃墙之前。
看着电脑之上滚动的数据，于苍心中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此时，血迹已经清理完毕，玻璃变得比之前还要干净、透明了。里面的黑雾缓缓涌动，其中的红光有规律地张弛，仿佛在呼吸。
不过，就算场面和善了很多，赵央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发毛。
赵央愣了愣：“禁卡师？”
“当使用者将怨群的目标指向别人时，这张禁卡还能稍微受控制一点，但一旦目标是使用者自己，那么就一定会被全体杀——甚至，哪怕不是使用者询问，随便一个路人只要在心底发出类似的疑问，都会被怨群响应，从而失控。”
自己以后……也要这么玩吗？
救命，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怨群的能力放大下毫无亏心事啊……而且也没有成名烨这么难杀啊！
他现在总感觉，成名烨已经不算人了，简直就是怪物！
“你可以自己选。”成名烨道，“选项有签了协议的死刑犯，当然……大部分材料，都是局里出了意外的特派人员，和被抓起来的‘禁卡师’。”
赵央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可是我还什么都不会……”
虽然他心中很希望看到棋儿在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之下会产生什么反应，会不会碰巧激活出她的伪人格障碍开关……但他知道，真要是那么做了，于苍肯定得发狂，所以还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让棋儿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赵央：“……”
结果他在这紧张了半天，你告诉我没自己的份？搞什么。
不开玩笑，他也没见过血……荒兽不算。
不是，抛开别的不谈，您可是有两位弟子呢。
什么叫不容易被“杀干净”？
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师父你属蟑螂的吗！
而成名烨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自己去悟——等你有了自己的禁卡，亲身体验一次反噬，你就明白了。”
而成名烨却笑了笑，道：“老侄，你早晚要见血的，但不能在这里——在收治局见了血，就走不出去了。所以，老老实实学点东西，到时间后麻溜滚蛋，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了。”
结果，完全没有！
成名烨没有注意到于苍古怪的表情，而是继续道：“禁卡的反噬暴走是无法被彻底阻止的，这张怨群能存在七百年，是重重巧合叠加在一起的成果，其他禁卡很难做到。
“可是这样的话。”赵央看了看于苍，欲言又止。
“这个嘛……两个原因。”成名烨一笑，“首先，我是作为‘使用者’被它杀掉的，禁卡在将使用者反噬掉后，都会进入一段时间的迷茫期，这个时候反而会稳定下来。”
“好……我知道了。”
“说说吧，怎么想的。”
“放心，没你的份。”成名烨拍了拍于苍的肩膀，“包括两天之后的禁卡制作，也不包括你。”
成名烨坐到了电脑前，于苍和赵央则是站在他的身后。
于苍沉默。
“和睦相处？”成名烨稍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是单纯地为了吓你们呢？”
成名烨啧了一声，而后继续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让禁卡明白，谁才是老大。”
最初的禁卡可以追溯到炎皇图腾时期，那会还没荒呢。
但于苍总有种感觉，这里面应该确实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是被自己忽略了。
刚才成名烨说那些话，属实是把他也给整紧张了。
于苍：“……”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成名烨的眼神饶有兴趣：“既然来到了这里，总不会这点心理建设都没有吧？”
赵央的瞳孔猛地一缩：“……我？”
果然，自己还是尽量远离这个男人的好。
“啊……？”
于苍算是听明白了，成名烨这家伙就是个顶级乐子人。
于苍眉头一扬，他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实验室中陷入了安静。
棋儿就呆在那个房间里。
“没错，他们常年和禁卡打交道，算是相当合适的素材了，而且这群人渣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既然以制作禁卡为荣，那死在制作禁卡的过程中，想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成名烨笑了笑，“也算是为禁卡体系化做出一点贡献吧。”
就看过了笔记，一点经验都没有，上来就实操吗？这步子会不会太大了些？
“不对啊……按照你这么说，那么怨群杀人越来越多，怨念也该越来越强才对，怎么会缓解？”
“其次嘛……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成名烨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他回过头，目光落在于苍身上，“怨群杀人得到的怨念，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被他杀死的人的自我审判，我成名烨行事向来坦荡，哪里来的怨念让他吸收？”
啊？迷茫期？
贤者模式是吧。
“没关系，还有两天时间呢，足够你学会了。”成名烨似笑非笑，“小央，别忘了，你可是天才呢。”